我,程君谋,是晚清时期学者程十发的第四子,在我这一代家境颇为艰难,但幸运地在年轻时跟随陈彦衡学习戏曲。当年,我被白牡丹看中,他劝我出山助阵,那时候家中的经济状况不佳,只好加入了白牡丹的剧团,没有想到就迅速红了起来,被誉为“票友中的谭鑫培”,甚至名声超过了谭富英。除了余叔岩外,在老生之中没有人能超越我的表演水平。
朋友们纷纷鼓励我继续追求戏曲事业,而我也心潮澎湃,因此一同前往北京准备行装和海报,却遭到了父亲以“宦家子弟不得为伶”的电报阻止。此外,还有传言说,我曾在一次演出中受到暗算,导致后来无法再上台。记得有一次扮演《四郎探母》的角色时,不慎从高处摔下,如果是科班出身或许只是简单翻滚而过,但由于缺乏武功基础,当场受伤,脖子和肩膀都受到了损害,从此之后再也不敢上舞台,只能安静地生活,并偶尔教导一些票友,以孙养侬先生的支持度日。
早在20世纪30年代,我就在长城、胜利等唱片公司录制过唱片,它们流传至今,被视作谭派演唱艺术的典范。我还影响了一些京剧名家的风格,如孟小冬、孙岳、梅葆玥,他们都曾向我学习戏曲。而其他内行和票友向我请教的人数众多无数。
旧时长沙有个著名的票友组织——丁巳票房,它位于东长街(现蔡锷中路)。该组织成员主要由富有的青年才俊组成,我们负责在节庆或者人寿大喜之际去堂会,也参与黄金戏院和长沙大戏院的活动,但我们并不收取酬金,只是为了乐趣而已。在那个组织里,我担任负责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