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父亲郝寿臣的严格教育下,我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学术训练。尽管他希望我成为一名“人上人”,但我的内心深处始终对京剧充满着热爱和向往。我偷偷学习京剧,模仿父亲的唱念做表,甚至自学弹琴。在辅仁大学毕业后,我虽然按照父亲的期望工作,但我的心却一直与京剧相依为命。
在读书期间,我曾经介绍燕京大学丁秉鐩结识杨小楼,这个故事可能被误解为是我攀附之举,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真正认识。1940年,在庆乐园观看袁世海演出《青梅煮酒论英雄》,我们结识,并且我还与其共同演唱《醉打山门》中的两支曲牌,这次经历让我更加坚定了追求京剧艺术的决心。
1948年,我获得美国纽约大学的入学许可和助学金,父亲亲自送我到机场。八年间,在美期间,我没有忘记京剧,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学习中,都将京剧作为一种生活方式融入其中。当时,因为害怕影响邻居,所以在地道车站喊嗓子、唱歌,以此来过足戏瘾。这段经历不仅锻炼了我的嗓子,也让我对 京剧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1951年,与卓孚来、赵培忠、蒋中一共同创办美国第一家京剧票房——“国剧雅集”。经过多年的努力,“雅集”先后公演86场,演出206出戏,对于推广和发展中国传统戏曲尤其是北京大鼓皮面谱技艺起到了重要作用。在美首创 京劇票房之功至今仍被同行们铭记。
1956年,当北京电影制片厂筹拍戏曲影片《群英会·借东风》时,由于郝寿臣病倒无法参与拍摄,袁世海代替他扮演曹操。我致信当时主管电影文化部张致祥副部长,请领导权衡是否要保全一个戏校校长或是让 袁世海完成角色。此事体现了我对于保护和传承文化遗产以及促进艺术人才成长的重视。
1962年,《郝寿臣脸谱集》正式出版。但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该书被糊上了窗户,不幸丢失。而直到1980年代,“郝寿臣艺术整理委员会”成立时,也找不到这本珍贵资料。不久后,一位王光美同志慷慨赠予该画册给委员会。1996年,用主席珍藏本重印出的《郝寿臣脸谱集》再次问世,并永久陈列于湖南故居,为后人瞻仰提供了一线生机。在退休后的生活中,我继续参与有关教育统计学教材编写会议,以及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指导委员会等活动,将自己的专业知识与对京剧艺术的一贯热爱结合起来,为社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