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盛戎绘尚小云于自然之中

我,尚小云,1899年出生于河北省南宫县,是一位著名的京剧表演艺术家。我的原名是德泉,字绮霞。我祖父尚志铨曾任清远县令,而我的父亲尚元照,在光绪年间担任那王府总管。1905年,我失去了父亲,他和我三弟尚富霞一起投入了李春福门下学习戏曲,特别擅长京剧老生角色。在三乐班,我先习武工,再因容貌俊美、嗓音畅朗而转学孙怡云学习青衣。在那里,我最初的老师是吴顺林。

1912年春天,我在北京汾阳会馆和广德楼登台成名,这时我就已经成为当时青衣行中年轻有为的人物之一。1914年的春天,当孙菊仙主动提出与我搭配四日表演时,我便声名大噪,每个人都称赞我的表演。此后,我进入了俞振庭组织的春合社,并开始在班里崭露头角。我与杨小楼、王瑶卿、王又寰、龚云甫、高庆奎、白牡丹等人同台献艺,此时我的演唱技巧、表演风格以及武功技巧都达到了成熟的地步,为我的京剧艺术生涯开辟了一条关键之路。

此后,我又向王瑶卿学习深造,同时我们还搭档演出。他传授给我一种爽朗明快洒脱大方的艺术风格,这对我产生了极深影响,无论是我身段的灵活性、动作的准确性或是我念白的声音,都尽力模仿他。这让我意识到自己在学习青衣唱腔方面需要更注重传统口味紧密字松,以及不重腔但吐字要恰当的问题。此次发现并加以修正,是我京剧艺术上一次质感飞跃。

基于这些基础知识和经验,又从王瑶卿处学得各种舞台身段水袖舞蹈及唱腔技巧,使自己的表演风格得到了很大的丰富,也使得自己具备独树一帜能力。自此以后,即开始自觉地根据自己的条件进行创新的探索,最终形成了独具风格的尚派艺术,不仅无愧于四大名旦中的一个,还组建起协庆社,与其他剧目相比,以青衣剧目为主流。

1927年的秋天,由于某些原因,便组成了协庆社并建班排练新剧目,其中主要有《雷峰塔》、《汉明妃》、《詹淑娟》、《林四娘》、《珍珠扇》等多部作品,其中尤其值得提的是编排取材于外国及少数民族生活的情节,如《摩登伽女》、《相思寨》、《北国佳人》,这对于二三十年代中国京剧舞台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突破和创新。

此后的时间里,还创编了如《梅玉配》、《兰陵女儿》、《龙女牧羊》的新作品,其高亢圆亮的声音穿云裂石,有韵律优美且端庄;做工刚烈挺拔,富有美感;动作夸张鲜明而火爆,有刚烈中带柔媚之意;柔情蕴含坚贞精神面貌,被认为展示了各个时代女性舞台形象精神特征。

作为教育家的另一面,在1937年创办荣春社科班,对学生要求严格,但也鼓励他们博采众长,不搞门户之见,并要求他们不必完全模仿他的风格,让每个学生都能发挥自己的特点培养出更多人才,如徐荣奎、李甫春等人。而作为社会活动家,一直担任中国人民协商会议北京市委员会委员、中戏曲家协会常务理事陕西省京剧院院长及中国戏曲学校顾问等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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